最简陋的床上完成最重要的检查
4月23日，晴。州庆收假回来的第一天，就到龙川镇石门村委会下乡体检，有100人的任务。山村农民居住分散，来村卫生室体检有点远，20日完成56人。为了方便更远的老人完成体检，21日我们来到了南华县与楚雄市交界处的一个村庄——庵脚下。我在吕合煤矿医院工作的时候，经常回楚雄，对这一带的地理位置应该算了解，总以为这里是楚雄的地盘。我们的车绕过小天城开进一条山谷，小河两岸却是一片金黄的田畴，吊在半山腰的村庄没有一幢小洋楼，这里仍然贫穷。我没想到这庵脚下属于南华县，来这里体检的农民竟然有好几个人认识我，这应该是他们原来到煤矿职工医院看病时知道我的，我认得的就只有一个从煤矿下岗回农村的工人李庭富。检查室安排在原来的庵脚下小学破败的宿舍里，从墙上贴着的一张告示来看，这所学校已撤并约十年了。赵建英说，南华县卫计局长阿敏从楚雄师范毕业刚参加工作的第一站，就是来这个庵脚下希望小学当老师教书。
我们的心电图检查床是用两条板凳铺一块门板而成，凳子桌子十分破旧，恐怕已有半个世纪的历史，岁月比我的年龄悠久，我用手机把它拍了下来。就在这一张十分简陋的检查床上，我和鲁丽琼两人又完成了38人的健康体检，但仍差6人没完成体检任务。11点半，外面天色大变，山雨欲来风满楼。怕下雨后我们的车开不出去，只好让乡村医生先开走小车，我们的越野车也随后撤离。去年就是到这个庵脚下体检时遇到下暴雨，道路泥泞导致车辆人员被困。
昨晚下了一阵新雨，今天一大早，我们就赶赴南华县城西的红土门村委会体检。路上还说这两个村医昨晚恐怕又一夜没睡好了，去年也是因为一场雨水使很多行动不便的老人都没来体检，反复进行了五次才完成任务。到了村委会，见今天来了好多的人，摆好心电图后就开始忙碌，出了好多汗，口渴但没有水，实在难耐时村医送来了一瓶矿泉水。有一老人，由于屋内人多缺氧，休克过去，一扑爬倒在我心电图床上，叫旁边的人把她扶起来，没多久又倒在床上不知人事，我赶忙掐合谷、人中，喂了点水才慢慢清醒过来。给她做心电图检查没什么大碍，才放下心来。后来村医打电话找到她家里的人才把老人领了回去。为防止此类意外事件的发生，村医已经给每一位来体检空腹采血后的老人发过一次糕点了。红土门我们有140人的体检任务，今天心电图已完成106人，明天有望超额完成体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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彝族作家普显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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