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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从于命运的从容

作者:三木阿林 发布时间:2016-04-29 原出处:彝族人网 点赞+(
2001年,正是互联网兴起的年代,彝-人-网团队便确立了构建彝族文化数据库的宏远目标,初心不改,坚持走下去。
  王安忆以细腻的笔触描画着旧上海的风貌以及旧上海的人、事,虽有些琐碎,如同散落的珍珠,但最终将其串成了一串精美的项链,摆放在读者的面前,供之欣赏。
 
  读完《长恨歌》,不觉感叹王安忆笔下的王琦瑶。这个出生在上海弄堂的女儿,最终悲惨殉命,走完了她坎坷的一生。
 
  王安忆用了很多笔墨来描写环境、背景,而后写出了这种环境背景下生长起来的王琦瑶以及与之有关的人,为读者多角度理解人物做了很好的铺陈。
 
  主人公王绮瑶就是从这样的弄堂里,从这样的流言中袅袅婷婷地走来。王绮瑶的脾性,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中才能养蓄出来;王绮瑶的故事,也只有在这样的环境里才能上演。与其说王绮瑶是王安忆创造出来的,不如说王绮瑶是上海创造出来的。王绮瑶就是上海,上海就是王绮瑶。
 
  看她的故事,先是有些瞧不起她,接着恨她太聪明,最后就会爱她,是由同情而生的爱怜。她那样的普通,让人不由自主地想亲近,但当你走近,她又显得那么远,难以触及,高高在上。
 
  本以为对她痴情一生的程先生能最终能为她撑开一把保护的伞,但最终程先生没有迈过那道槛,让人有些遗憾。假设真有那样的情景发生,或许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些故事了吧。他最终以自杀的方式从王琦瑶的生活中退出。或许他们是有缘无分吧。缘分这个东西,总是让人捉摸不定的。
 
  繁华过后是凄凉,最终她悲惨谢幕。自古人生长恨水长东,如若当初是另一番选择,结局又将如何呢? 
 
  这社会,充满着太多的诱惑,每个人都有自己坚定的原则吗?若有,该不会有一幕幕悲情剧的上演。
 
  王绮瑶从一开始就以一个优越的姿态出现,不管是吴佩珍还是蒋丽莉,都是以一种仰视讨好的姿态和她交往,而王绮瑶也不去珍惜这些平白得来的友情。可以说,她一直是在被动接受友情,她对自己的朋友付出得很少,即便是两个好朋友相对而泣,也不过是感怀个人身世罢了,又有多少同情在其中呢?只有在几经波折后,蒋丽莉将死的时候,两个人才真正生出彼此间的惺惺相惜之感。
 
  我以为,虽说“王绮瑶是典型的上海弄堂的女儿”,但上海人再相似,也不会再出一个王琦瑶,这个聪明过头、爱慕浮华、看破人生、善解人意、乖巧可爱、自私自利、爱恨交织的王琦瑶。在她身上,爱即是恨,恨即是爱。她能对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产生影响,却都又伤害了他们,让人“今天说要忘了你,明天却又想起你,念你念你在梦里,问此情何时已?”就这样,一生一世都搭进去了。在剪不断,理还乱的爱与恨间,王琦瑶糊里糊涂地成了个不朽。她总有别人没有的、不敢有的、没权利有的爱、勇气、魅力、品质、俗气、直白……为她痛心,为她感慨。
 
  这个旧上海的小女子,在一种温柔婉转的气氛中展现了沧桑的人生画卷。她的人生确实值得我们把盏玩味,可这大喜大悲戏剧化的情节却少了些煽动的文字。作者下了大笔墨,却没往这方向使,只是让王琦瑶尽可能平淡地接受她戏剧化的人生。
 
  即使是对于她的死,我也不觉得悲痛,只是略带惋惜,我仿佛已经可以接受她宿命里的任何一种安排。
 
  这样看来,《长恨歌》并不是一出悲剧,它只是一出含着淡淡哀愁的戏剧,带着一丁点儿的《荷塘月色》的范儿,带着一种服从于命运的从容。
 
  作者:三木阿林,汉名:文森,1985年生,贵州省晴隆县三宝彝族乡人,曾在黔西南日报从事编辑、记者工作,现三宝彝族乡政府从事文化工作。
2001年,正是互联网兴起的年代,彝-人-网团队便确立了构建彝族文化数据库的宏远目标,初心不改,坚持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