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山哑神会的重要价值和保护开发
编辑语：此文是我多次深入无量山公郎镇盖瓦洒村参加哑神会活动，对无量山哑神会的调研报告，并作为南涧县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重要材料。
我把无量山哑神会的主旨用一副对联概括为“驱邪除恶吉祥如云意 娱神乐人怡情自我得”，并探索无量山哑神会的重要价值和保护开发。
一、起源演化
南涧县公郎镇盖瓦洒村的彝族无量山哑神会（彝语：热闷巴），是一种古朴、独特的祭祀仪式，在南涧境内仅流传于公郎镇盖瓦洒村。盖瓦洒又名“介瓦洒”、“介阿洒”，系彝语，“介”彝语意为害怕，“阿洒”意为不知道。古时候，此地山高箐深，森林茂盛，野兽众多，因该村祖先至此开山辟地，不知道害怕大胆而得名。
盖瓦洒村座西北朝东南，位于海拔2400米左右的无量山山腰地带，全村106户、411人。过去交通闭塞，全村经济社会以农耕为主，主要种植水稻、小麦、玉米等。近年来，盖瓦洒村以种植烤烟、泡核桃和养殖家禽、家畜为经济来源，人均年收入2032元，现已实现“三通”（即通电、通水、通路）。盖瓦洒村是南涧境内彝族文化保留比较完好的村落之一，村民之间还保留用彝族语言交流的习惯，每年都举行无量山哑神会、朝山会、火把节和祭密枯树等民族传统活动。无量山哑神会最具规模和代表性，通过一系列的祭神驱神活动，表现出当地彝民的原始崇拜现象，是古老的生殖文化的遗存和延续。
相传距今上千年前，盖瓦洒村村民衣食富足，民风淳朴，可美中不足的是不知道为何村民多生哑巴，当时的人们以为是神魔在作祟。于是就在每年开春的第一个节日农历二月初八举行无量山哑神会，进行祭神驱神活动，以期把神魔送出村外，祈求村民在新的一年里清吉平安，达到精神的寄托和心理的慰藉。
经过漫长的历史演变，无量山哑神会的内容越来越丰富，逐步由原来单纯的驱神活动，发展成为附近村民到此对歌寻友、打歌联欢的盛大活动。
上千年来，无量山哑神会主要通过口传心授的方式传承，在整个活动中主要以哑巴们头戴面具、身画彩绘的裸舞为主。它通过系列祭神娱神驱神活动，表现出当地彝民的自然崇拜、鬼神崇拜、祖先崇拜等多神崇拜现象和原始的宗教崇拜现象，是古老的生殖文化的遗存和延续，是原始生殖文化的活化石。在整个活动中借用“哑巴”这一特殊角色来驱邪逐疫，同时也因“哑巴”区别于常人而让他们来做人们想做而不敢做或羞于做的性知识、性启迪等性教育活动，使较为神秘的神事活动增添了更多的世俗色彩，无量山哑神会古老而特别的这一行祭方式及其从中蕴藏的文化内涵具有浓郁的地方民族特色，是云南民族民间传统文化艺术中一朵灿烂的艺术奇葩。
近年来，无量山哑神会以其独特的活动方式和深刻的文化内涵，引起了中外很多专家的关注，有关盖瓦洒无量山哑神会的多篇理论文章相继在《人文地理杂志》、《云南画报》、《今日民族》等省内外杂志及《中国知网》等网站刊播。尤其在2009年8月，经相关部门的多方努力，古老而神秘的“热闷巴”首次走出无量山，亮相第八届中国摄影艺术节暨2009首届大理国际影会, 原生态地将南涧县盖瓦洒村彝族群众一年一次祈求平安、吉祥的祭祀舞蹈呈现在世人面前，吸引了众多前来参加盛会的中外摄影师和嘉宾。
二、表现过程
无量山哑神会从每年的正月十五开始筹备，农历二月初八为正式会期，当地彝族人民提前一两天把外嫁的女儿都接回娘家，准备参加无量山哑神会，分准备阶段、正式会期两个阶段，历时22天。
（一）筹备阶段
1、新旧会头交接仪式
当年当班会头负责人又称主会头。按传统习俗，每年的正月十五这天，全村人都要集中到村边的山神庙，杀鸡宰羊敬献山神、祭树神，其中还有一个重要议程就是推选出当年组织无量山哑神会的主会头及当班会头，然后进行新旧班交接仪式。当年当班会头一般5——6人，负责无量山哑神会的全部工作事宜。当年会头的选取条件：一是家庭成员中未有带身孕的人，二是当年未有孝在身，三是家庭和顺。
2、密枯神前选出哑神
新会头选出后，首要任务是要在绝对保密的情况下选出当年的9名“哑神”。盖瓦洒有二月初七祭密枯的习俗。当天主会头在密枯神前，摆上贡品，砍一枝三杈松刻为龙状放于神龛上祈祷，点冠后一剖为二，至此阴阳卦制作完毕，主会头手捧此卦念念有词，当读到第一个候选人名字时，把松枝卦掷于地上，如果一面朝天，一面朝地，此卦为阴阳卦，说明此人天同意、地同意，可以作为当年跳无量山哑神会的人；如果只有一面朝天或朝地，说明天、地只有一方同意，就不宜跳，以此类推，直到选足9人为止。
3、秘密集结进行化妆。“哑神”选出后，主会头和当班会头选择洁净宽敞的人家为集结点，用红稠布或红纸很郑重地将人员名单和松枝卦包起来，随身携带做到绝对保密。到二月初八晚饭后临时悄悄地通知本人，入选者将感到十分荣幸和自豪，因为他们认为这是神的旨意。主会头和当班会头分配哑神所扮演角色，根据角色进行秘密化妆
（二）系列活动
1、对歌进村
二月初八这天，在太阳出山之前，通往盖瓦洒的所有路口都被村民用有刺的树枝栅住。大路栅好以后，要进村的客人就必须用对唱山歌的方式与村里前来接应的歌手一比歌喉，来客只有在对山歌胜利后才能顺利进村。
２、盛宴祭神
当天下午4点左右，各家各户已准备好丰盛的饭菜，各户主用竹筛端着八大碗饭菜开始祭拜家神、门神、灶神等八方神祇，再留下一大碗给“哑神”享用，之后全家人就和来客在洒满青松毛的院中围成一大圈席地美餐，在酒足饭饱之后，主人为长者和客人捧上一大壶味道纯正的蜜茶，意在让你喜上眉头，甜在心里，以便在当晚精神抖擞通宵达旦，玩个来年万事大吉，合家平安幸福！
3、化妆道具
（1）化妆：是在晚饭后秘密进行的，会头在事先选择了的集结点为选中的扮演哑神的人进行化妆，化妆时全身裸露，只在下身用事先准备好的棕树皮简单遮盖，全身用当地的胶泥土绘上不同的线条图案以掩盖真实皮肤及身体，戴上面具后，其身份除会头外其他无人知晓。
（2）道具：六套哑神面具、六个分大中小三个型号的铁质长形铃铛、两根五尺杆（大哑神、二哑神使用）、一根三须木杈（小哑神使用）、三把木质大刀（女哑神使用）、一根木质神杖、一根神鞭（哑神护法使用）、六只猪尿泡和羊尿泡、两只用竹篾编制成孔雀形状的吉祥鸟（外面用绿色毯子包裹而成，其尾部扎有长长的荨麻、猪尿泡等驱邪物品）。面具用竹篾编制成型后，用棉纸装裱晒干后彩画成代表祖孙三代人的脸谱。彩画方法为：多须者为大哑神，少须者为二哑神，无须者为小哑神，三个女哑神分别为大哑神、二哑神、三哑神“媳妇”，面具面部彩绘粉彩作胭脂，用胭脂的深浅和脸部皱纹来区分年纪大小；另外1名为哑神护法，虽不戴面具，但也全身涂画，手持神杖；所有道具都彩绘有简单的斑马线条。
4、打歌狂欢
晚饭后，村民们陆续相聚到村旁的打歌场，洒满厚厚青松毛的大场子上，篝火熊熊燃起，人越聚越多，歌声越来越响亮，气氛越来越热烈，人们沉浸在歌舞的海洋中。直到午夜时分，突然一阵高声尖叫，只见哑神们动作粗放、夸张、神气十足地跃入打歌场。所有打歌的人们踏着舞步唱着山歌把哑神们围在打歌场中心，踏着打歌人的节奏，他们跳起原始而狂放得“哑神舞”，他们右手持刀、杆、或叉，左手使劲摇着系于其胯间的铃铛，时而猛挤出猪尿泡里的水狂跳，时而用神鸟的尾巴（荨麻）扫向打歌的人们，在当地人的心目中，荨麻和猪尿泡是驱邪之物。
5、驱魔送神
跳饱玩够之后，哑巴们按事先安排的路线，开始逐家逐户前去驱魔。主人则在自家大门前点上香火迎接跳哑神的人。在每家庭院、正房、面楼、矮房的各个角落，哑神们都用力地跳动，两只吉祥鸟则跟随着哑神用嘴和拴有荨麻的尾巴到各个角落驱神，让哑神无处藏留。跳完后用准备好的肉食相送，众舞者出门时，主人大声吆喝驱逐。村民们随同哑神将哑神送到村外，而“哑神”们则要继续把哑神送到更远的地方，接下来参与送神的人只能是会头和跳哑神的人，他们不能回头看，所走的路线也不能反复。他们把哑神送到村东边山脚干沟河，在那里把所有的道具烧毁，洗净脸，卸完妆，然后借着夜色绕道回家。打歌场上，篝火照样熊熊燃烧，人们依然纵情对着山歌狂舞。
三、主要特征
盖瓦洒无量山哑神会而言，仅流存于南涧彝族自治县公郎镇新合村委会盖瓦洒村，是无量山彝族母虎舞（十二兽神舞）演变而来的，保留最为原始祭祀舞蹈动作，因此具有独一性和地域性，而其特殊的历史渊源和独特的行祭方式，使之具有以下五个显著特征：
（一）无量山哑神会活动是传统祭祀与生殖教育的高度统一
无量山哑神会整个活动中，既有彝族传统祭祀的过程及方式，如祭密枯庙、祭密枯神、祭祖，又有古老而又形象的生殖教育，无量山哑神会活动通过“哑巴”这一特定的角色来形象地教育后人如何进行繁衍，因为“哑巴”作为区别于常人的社会角色，他们总是可以做一些正常人羞于去做的动作，来形象的表现人们的繁衍过程。
（二）无量山哑神会活动体现了传统祭祀与彝族民间舞蹈的巧妙结合
在哑神会活动中，彝族的传统祭祀方式是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彝族打歌和跳哑神又把整个活动的推向高潮，跳哑神同时也是祭哑神，于是整个活动中传统祭祀与彝族民间传统舞蹈就巧妙的结合在一起。
（三）无量山哑神会祭祀活动中鬼神崇拜、祖先崇拜和生殖崇拜并存
在盖瓦洒人的心目中，“哑神”既是魔又是神，人们只有崇拜他、祭拜他才能不被他伤害并得到他的护佑，在跳哑神的过程中，“哑神”们用夸张的动作表现了人们对于生殖繁衍的认识，表现了人们因为生殖在人类繁衍中的作用而对生殖产生的崇拜。
（四）无量山哑神会活动把驱邪除魔与娱神乐人融为一体
无量山哑神会满足人们驱邪除魔祈求风调雨顺、合家平安、自由婚恋等心理诉求的民俗活动。无量山哑神会主要以娱神乐人为目的，同时也是盖瓦洒及附近村民对歌、打歌、联欢的日子，青年男女在这天可以找到中意的对象，自由恋爱，在对歌打歌中人们也可以尽情抒发对生活的美好愿望。
（五）无量山哑神会祭祀活动的传承具有口传心授的社会历史性
无量山哑神会的祭祀及其后来的跳“哑神”都有一定的程序，但是因为种种客观原因，这种程序没有文字记载，而是通过口传心授的方式代代相传。
四、重要价值
无量山哑神会作为南涧彝族一种独特的习俗，它具有丰富的文化价值；作为一种舞蹈，它有着鲜明的艺术价值；作为南涧生态文化旅游产业发展，具有重要的经济价值；作为南涧对外宣传的一张名片，具有现实的社会价值。
（一）文化艺术价值
无量山哑神会作为南涧彝族一种独特的习俗礼仪，主要从以几个方面反映了该民族的文化艺术价值观。
１、祭献神灵表达了彝族超越时空沟通人神的宗教观。哑神会是以祭献神灵为开始的。南涧彝族受万物有灵观念的影响，认为天、地、日、月、风、雨、水、火等都有神灵存在，他们崇拜各种自然神。哑神会就是村民祭祀“哑巴神”的娱神乐人民俗传承活动。
２、无量山哑神会体现着当地彝族“天人合一，不畏艰险，坚忍不拔，天地同存”的民族精神。民族精神是一个民族发展历程中一脉相承的精神特征或思想意识，它总是与一个民族的历史文化血脉相连，是民族文化传统不断积淀和升华的产物。哑神会是传承南涧彝族文化的重要载体，整个过程无不体现着彝族人民的民族精神。
３、无量山哑神会体现了彝族先民的原始自然崇拜和祖先崇拜。在彝族先民的心里，万物都是有其灵魂的，他们认为人死而灵魂不灭，所以就有了祖先崇拜；自然界的万物，不管是一棵树还是一个石头也都是有灵魂的，于是就有了有关树神和石神的自然崇拜。
４、无量山哑神会蕴含着彝族先民对生殖的最初理解和对后辈的生殖教育的文化现象。对于生殖，向来都是一个非常隐讳的话题，可是人类的繁衍却又必须以生殖为基础，于是古老的先民便借助“哑神”这个特殊的角色，用特定的肢体语言来传达人们教育后代如何生殖繁衍。
５、无量山哑神会中的对歌、打歌等文化娱乐活动是研究地方民族民间艺术的重要资料。哑神会的周期性举行，不断地为人们提供脱离日常世俗时空，回归神圣的历史时空的现实条件。人们在会期中，通过各种对歌、打歌、祭祀等活动与传说的讲述，直接面对自己的祖先，反复重温传统文化，体味民间艺术，使传统的民族文化变为鲜活的资料。
（二）经济社会价值
无量山哑神会作为南涧对外宣传的名片，具有现实的经济、社会价值。
１、无量山哑神会是南涧继跳菜之后树立对外交流的又一张名片。盖瓦洒过去交通不便，信息闭塞，世居于此的彝族人民的风俗很少被外人知晓，深藏于大山村寨中的哑神会长期未能被外界人士认知，直到1986年前后因编撰少数民族歌舞集成和音乐集成时，政府组织一批人到南涧各村寨采风，才被发现。后经过我县文艺工作者以“哑巴舞”为原形创作的舞蹈《热闷巴》（后改名《山里人》）搬上舞台，多次参加县、州、省级各类演出，并多次获奖，无量山哑神会逐步被外人知晓，赞誉不断。随着日本艺研所采风团的到来，盖瓦洒无量山哑神会从深山走向了国外，赞誉声中的哑神会不仅让外界认识了一种南涧的彝族风俗，更让南涧出了名。哑神会成为继跳菜之后，南涧的又一张响亮的名片。
２、无量山哑神会拥有更加丰富的内涵和更加广阔的外延。就盖瓦洒无量山哑神会而言，仅流存于南涧彝族自治县公郎镇新合村委会盖瓦洒村，因此具有独一性和不可转移性，同时与其他类似现象相比不论在历史源流、表现形式上都有明显区别,具有原始宗教和祭祀成份，又是中国乃至世界唯一的、独有的民族文化保存。
３、无量山哑神会促进当地彝族与周边其他民族的交流。当每年哑神会举行的时候，除了接回出嫁的姑娘，都会有附近村寨的村民前来参加，通过对山歌、打歌等文化娱乐活动，不同民族之间的交流由此展开，既增进了各民族彼此之间的情感，也在无形中传播了彝族文化。
４、无量山哑神会是南涧彝族山歌、打歌等民族文化现象的传承载体。随着历史的演变，哑神会的表现形式更加多样化，由过去单纯的祭祀活动发展为以祭祀为基础，以对山歌、打歌为主要娱乐方式的娱神乐人活动，哑神会自然成为传承各种民族文化的重要途径。
５、无量山哑神会是一种无形的文化资本。盖瓦洒自然环境风貌保存完好，保留着说彝语、着彝装等生活习惯，可以利用其得天独厚的人文、自然环境，开发以哑神舞为特色的集“生态文化、民族文化、旅游文化”三位一体的“盖瓦洒民族生态旅游村”，可以通过招商引资，带动文化旅游产业的发展。
五、保护开发
从无量山哑神会的起源演化、表现过程、主要特征、重要价值来看，保护和开发无量山哑神会已成当务之急。
（一）濒危状况
１、狭隘的观念阻碍无量山哑神会的传承。随着社会的发展、文明的进步，多数现代人认为哑神会上跳“哑巴”是迷信活动，不科学，应当破除。
２、口传心授的传承方式不利于发展。口传心授在传承过程中难免发生变化，很容易使其失去原本模式及意义，伴随着城乡差别逐渐缩小，传统习俗也在发生变化。外来人的猎奇心理，使哑神会这一原始的祭祀活动被附加了许多新奇元素。“哑神”裸体上单纯质朴的图形绘画，被五彩的颜料取代；原本秘密选出的“哑神”被公开；严肃的祭祀活动更多了娱乐的成份。
３、祭祀活动相关信息已经失传。这一祭祀活动很少被外界所感知，直到1986年前后因编撰少数民族歌舞集成和音乐集成时，政府组织一批人到南涧各村寨采风，才被发现。但当时因必要的录音录像设备匮乏，很多信息只能靠文字记录，造成许多重要的程序只听其名难见其形。
４、缺乏对传承人的保护和培养。随着当地城市化进程的加快，社会和文化的变迁，蚕食无量山哑神会附存的空间。随着经济的发展，当地外出务工人员增多，致使传承人减少。加之当地没能充分意识到抢救和保护无量山哑神会祭祀活动的紧迫性和重要性，对传承人的保护和培养缺乏行之有效的举措。
５、外来流行时尚文化冲击较大。外来文化、流行文化的强烈冲击，本村年轻人受到当前多种文化的影响，很多年轻人不愿在从父辈那里继承这一传统。加之现代医学的进步，人们已能够科学地认识人类生殖繁衍，看待聋哑、瘟疫、残障等疾病，导致很多人放弃了跳哑神进行祭祀活动。
（二）保护开发
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构成无量山哑神会这一原本祭祀活动的许多因素发生了变化。为全面、系统、完善地保护盖瓦洒哑神会这一传统祭祀活动的表现形式和文化空间，近年来，南涧县积极从传承人、祭祀活动的表现形式、主要活动场所及自然生态环境四个方面开展了系列保护工作。并通过有意识的引导、鼓励，突出了哑神会作为富有独特地方习俗的文化空间，使其祭祀活动过程、音乐歌舞、民俗风情等口头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获得了继承和保护。县委宣传部门和文化部门也积极采取具体计划及措施加强对哑神会保护、传承和开发。
1、成立行政机构。2007年，在申报南涧跳菜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时，南涧县便成立了“南涧彝族自治县遗产管理中心”，明确了南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宗旨、指导思想、目标和原则以及部门工作职责。
２、采取保护措施。南涧县根据相关的保护措施，制定《南涧彝族自治县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条例》，对盖瓦洒哑神会及传承人给予保护、扶持。县委宣传部、南涧县文化体育局组织相关部门进行调研，填写“云南省第二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项目申报书”，全力争取各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机构的政策保护。
３、进行资源普查。南涧县组织文化部门目前对盖瓦洒哑神会进行全面系统的普查，区分实际存在和曾经存在的两种状况，对存在状况进行全程的图像、影像、文档记录，对传承人进行认真梳理，筹备建立完善系统的哑神会传承谱系。
４、培养传承人才。在相关工作取得一定进展的情况下，南涧县将在哑神会流传地（盖瓦洒村）建立培养基地，鼓励和资助当地年轻人进行技艺的传承学习，并借助当地老人的回忆，使哑神会中有可能缺失的环节得以恢复，营造人才保护与培养的人文环境，使更多的人加入到保护和传承的行列中。
５、加大宣传力度。鉴于无量山哑神会只在每年农历二月初八这天举行，南涧县搭建媒体平台，组织宣传报道，积极组织各级媒体进行图片、文字等各类宣传报道，让更多的人认识哑神会，借以扩大影响力、知名度。
古老的彝族，还能有多少东西能在时代大潮中存留下来，也许不会有明确的答案，但我们可以尽力去为她留存一些有价值的文化，这就是彝 族 人 网的价值所在。作者简历：吴家良，云南大学哲学学士，大理州破格中职新闻编辑，大理历史文化践行者。理论文章《浅谈西部旅游资源开发之路》《西部城镇化的战略构想》《建立农村经济市场保障机制》《南涧跳菜文化艺术融入国内外餐饮服务和文化娱乐的途径探索》共50多篇论文，在《光明日报》《经济日报》《人民日报·海外版》《人民日报·市场报》《中国改革报》《经济问题探索》等国家、省、州重点刊物上发表。《无量山中唱情歌》《大理，徐霞客未了之兴》《金庸无量缘》《无量樱花》《怒江冬记》等300多篇次文学作品，在《人民日报·海外版》《今古传奇》等重点文学刊物发表。出版个人理论研讨论文集《我思 故我在》和文学作品集《无量山故事》。编辑出版《大理 徐霞客未了之兴》（散文集）《南诏二百年》《大理王朝三百年》（上、下卷）《九百年山河》《徐家往事》等文学文化文史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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