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族火化习俗源于天地人和谐理念
一、人为天地所生
1.人与天、地之间的关系
“《易经》中用乾坤二卦代表天、地，天、地便代表了自然界。如果天、地相对而言，天泛指地面以上的整个天空，以及人所能观察到的宇宙空间，地球以上的大气层等，如日、月、星、辰（天体中的物质），如风、雷、雨、露等（起于大气层中的对流层，它的高度在温带是十公里到十二公里，在赤道左右是十七公里到十八公里，在两极地方是八公里到九公里。也叫表温层）。在《易经》看来，天地间的万物又均‘统’之于天，地与天相辅相成，不可缺一，但它毕竟是‘顺承天’的，所以，天可以代表天地整个自然界”。“而地，则是指人类和一切生命生存于其上的大地，它是人类赖以存在的家园。没有任何一种生命是能够离开大地的，天空中的飞鸟也不例外。所以天就是生命之源，地则是一切生命得以存在的基础。人与自然界是统一的，不可分离的”。天（太阳）、地（地球）存在于太空之中，所以，天、地合一为共体。
“尽管人作为天地之所生，只是万物中的一个成员，但人毕竟不同于万物，因为人有‘仁义’之性，有‘性命’之理，所以就决定了人在天、地万物之中，负有一种神圣的使命”。“用《易经》的话来说，就是‘裁成天地之道，辅相天地之宜’。自然界提供了人类生存所需要的一切，人在获得自然界所提供的一切生存条件的同时，更要‘载体’、‘辅佐’自然界完成其生命意义，这样也就达到了人生目的”。[1]
2.人与阴阳的关系
阴阳（彝族谓阳、阴）关系，是我国古代彝人哲学的重要思想之一。它认为整个世界是在阴阳两种相反相成的力量的互相作用下不断运动、变化、生成、更新的。它把许多具体的事物包括自然界的和社会的事物都赋予了阴阳的含义。它的表现形式为气，阳气上升，阴气下降，阴、阳互动，和谐统一。
什么是阴、阳呢？如：天为阳，地为阴；日为阳，月为阴；昼为阳，夜为阴；明为阳，暗为阴；暑为阳，寒为阴；奇数为阳，偶数为阴；人生身体是阳，人死尸体是阴；人的大拇指是阳（为一），四个小拇指为阴（为四）；人的头为阳（整体为一），双脚为阴（为二）；人的右手为阳，左手为阴。阴、阳之间的关系是阴中有阳，阳中有阴，这样才有强大的生命力。
人，是抽象的，男人、女人是具体的。男人为阳，女人为阴。他们的关系是阳、阴关系。夫妻结合就是阴阳重合，产生子女，子与女，父母所生（如：笔者父、母所生），一分为二；（我生于父、母）阴阳合一共生，合二为一。
阳、阴一定是互动的。世界上不可能全阳，也不可能全阴，因为“孤阴不生，独阳不长”。世界上只有男人，人类就毁灭了；世界上只有女人，人类也就不存在了。
3.万物（人在其中），天、地所生，天、地所养
笔者所说的天、地是专指太空中的太阳（火球）和地球。
太阳（为阳），银河系的恒星之一，是一炽热的气体球。体积是地球的130万倍，质量是地球的333400倍，表面温度约6000℃，内部温度约15000000℃，内部经常不断地进行原子核反应而产生大量的热能。太阳是太阳系的中心天体，距地球约为一亿五千万公里。地球上的木、火、土、金、水等自然元素由它生存并且从它得到光和热。
地球（为阴），太阳系九大行星之一，按离太阳远近的次序计为第三颗，形状像球略而扁，赤道半径是6378.2公里，极半径是6356.8公里，自转一周的时间是一昼夜（24小时），绕太阳一周的时间是一年（平年365日，闰年366日，每4年有一个闰年）。周围有大气层（按不同的物理性质分为对流层、平流层、电离层等）包围着，表面是陆地和海洋，有人类和动植物生存，有一个卫星（月球）。
从上述太阳与地球定义得知，太阳向地球放射出巨大的光和热，而地球表面的陆地和海洋贪婪地吮吸着太阳的乳汁（光和热）。因而太阳是我们的生命之光。太阳是离我们最近的一颗恒星，它的光和热在几十亿年时间内哺育了地球上万物的成长，其中包括人类。
天、地间的生物是怎样形成的呢？天上太阳（阳）的光和热与地球上的海洋（冷水，阴）互相接触后，产生阳气和阴气，两气的不断运动与相互转化便形成了生物。生物是自然界中由活质构成并且有生长、发育、繁殖等能力的物体。生物能通过新陈代谢作用跟周围环境进行物质交换。动物（包括人类）、植物、微生物都是生物。以上陈述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人，天、地所生。
4.古彝人的人生几说
之一，清气（阳气）与浊气（阴气）形成天、地，天、地发展（运动、变化），层层放光芒，整个大地明朗朗的，地球又不停地运转，太阳、月亮放着光辉，好像展翅高飞的金鸟，又在变化啊，大地上产生了哎哺，随着产生且舍，如精美的花瓣尼能（彝指地支，往后成为原始氏族的名称）也出现了，他们象征着红红绿绿的万物，哎有很聪俊的十对耳朵，哺有很精明的百双眼睛。天、地间的哎、哺又交合（杂婚时代）而产生威荣，好的根本择地而降。自从精致的且、舍出现之后，非常美丽可爱。哎为父，哺为母，且为子，舍为女，掌管大地四方的转动，一人管一方。[2]
之二，人生与天、地五行说。五脏与五行。清、浊二气凝聚（结合），形成人的身体。人生肾先生（肾为先天之本）。肾属水，黑色，壬与癸来抚养。水滋润了林木；肝属木，青色，甲与乙来抚养。木上能生火，心属火，红色，丙与丁来抚养，火末乃生土；脾属土，黄色，戊与己来抚养。金、木、水、火、土抚养着人的生命，五行相生就顺，就有福禄。在密姆尼苟（彝语音义为晴朗）的天空，覆盖着圆圆的天顶，天顶居高而成圆旋，人头顶的圆旋取法于高高的天盖子。在特米能亥（地名）地作底广阔而厚实，人的臂部肥厚，取法于地的广阔厚实以承天。人的两眼炯炯闪光，象征着天上的太阳和月亮。鼻中出气（象征着天上吹风）。血行毛生（象征着地上水草），（人体）皆取法于天、地之体。[3]
之三，人类同天、地。人的根本，也是形成天的青、清之气与凝成地的红、浊之气。当宇宙的八方产生八卦之后，哎、哺二卦为父、母产生的身体；且卦产生人的舌；舍卦产生人的命门；鲁卦产生人的肩；朵卦产生人的口；亨、哈二卦产生人的耳和目。还有一说，喉头以下的脏腑也是由八卦变化生成的。一卦生一门。哎卦生大肠，是依照宇宙的‘十二地支’而产生的。所以有‘大肠十二抹’的说法。哺卦产小肠，是依照宇宙的二十四方位而产生的。所以又有‘小肠二十四圈’的说法，且卦产生人的心。舍卦产生人的魂。鲁卦产胃。朵卦产肺。亨卦产胆。哈卦产肝。
人与‘五行’，哎、哺产生之后，‘五行’充溢于宇宙之间。天的‘五行’就是天南、天北、天东、天西和天中的日、月、云、星。地的‘五行’就是金、木、水、火、土。人的‘五行’就是肺、肝、肾、心、脾。在天地之间产生了千千万万数不清的动物，不断发展，人类也跟天、地一样产生福禄，这些都是‘五行’变化而来的。
“脑髓经络和脾、胃相连（中医经络学认为‘足阳明胃经’连于脑的说法。西医也有胃神经与脑神经相连的说法），脾、胃湿浊会引起头痛、出汗、流清鼻涕。消化道从小肠通到大肠，人的气，从生门（命门、窗门）下来到肠与胃，注到脐眼下面（气海穴），从这里起，清气三条路：第一条到心脏；第二条从脐底通过胃以至整个消化道；第三条起于脐底，经肺而入肾。浊气三条路，也都起源于脐底。第一条经肾入腹腔上达头顶（百会穴）；第二条经肩胛骨到脑髓中；第三条经尾门，从尾根上达头顶。以上清、浊二气共六条（经络学中的所谓‘六经’即太阳、少阳、阳明、太阴、少阴和厥阴，清为阳，浊为阴），不断巡回于人体之中。若是肾水往上泛滥，与心火不相容，形成头痛发热，要是‘五行’分合得当，不让它们相冲，比方说，肺也克不着木（肝）了”[4]
。说明阳、阴平衡，身体才能健康。
“当清、浊二气充溢，由‘五行’而形成天地之后，随着‘五行’的变化，形成人体的根本。‘五行’中的水，就是人的血，金就是人的骨，火是人的心，木是人的筋，土是人的肉”。[5]
天、地是怎样形成的呢？古彝人认为：“先产生清气与浊气，清气变成蔚蓝色的高天，浊气凝成美丽的大地，高天映着红日，一派清光缭绕，青天高高的，赤地沉沉的”。
“当那阳气未升，阴气未降的时候，清、浊二气如海水漫溢，清气薰薰，浊气沉沉，清、浊二气运行就像和煦的仙风吹拂着。它们又起了变化，清气变成青色，浊气变成赤色。青清之气上升，青天产生了，赤浊之气下降，赤地就形成了”。[6]
“产生天地之后，天高高的张开，地大大的铺开，两者又相结合，‘哎’和‘哺’同时产生，‘哎’就是乾，‘哺’就是坤，它们主管大地的一切。随着，银白色的乾和金黄色的坤又互相结合，产生了扎发髻的‘哎’子和戴金勒的‘哺’女，一切白生生的、黄珍珍的事物产生了。天地间出现了四季的变化，冬天凝结着冰雪；春天吹拂着熏风；夏天普降着喜雨；秋天笼罩着雾霭。时而冰天雪地，时而和风煦煦，时而大雨滂沱，时而云雾沉沉，这就是天地间的清浊二气漫溢变化形成的”。[7]
之四，当阴气旺盛，阳气巨降时，天降大雪，覆盖大地；又当阳气旺盛（充溢），阴气巨降（消退）时，雪化成水，水生人。[8]
清气和浊气是怎样产生的呢？天上的太阳放射出巨大的光和热与地球表面上的海洋相互接触，经过很长时期的冷和热互动后产生出气体，通过风的媒介作用，纯净的气体升入太空便成为清气，混杂的气体流入并存于空中（清气的下层）便成了浊气（大气层）。
清气是天体：日、月、金、木、水、火、土等存在的空间，承负着天体的运动；浊气是地球表面万物生存的基础，承负着地球的运转。
通过阳、阴、清、浊（二气）的论述，天、地是人的根本，人生于天、地。
二、人活、天、地所养
人由天、地而生，活存于天、地之间。生存、生活必须要“顺承”天、地的自然规律，要顺承就必须认识天、地的形成、运动、变化的规律，天、地才能养育人，这就是从广义上说的人活天、地所养。
1.天、地两门根生
“天、地产生于清气薰薰，浊气沉沉的变化结果。清、浊二气形成明朗朗的天空和亮堂堂的大地，天地的根本结合起来，就有‘五生十成’和‘十生五成’（五生十成：指《河图》，图中央是‘五变生土，十化成之’，‘十生五成’是指《洛书》图中央‘五变生土、虚十、四应’《河图》的‘五行’顺序是‘相生’即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洛书》的‘五行’顺序是‘相克’即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这两门生成变化。这两门推演，凡是天上的日、月、云、星等和地上的一切事物，都包含在内。‘五生十成’是叙述天、地间清、浊（阳、阴）二气的变化（‘五生十成’《河图》叙述天地阴阳二气的变化，阳数为1、3、5、7、9与阴数为2、4、6、8、10互相变化而生水、火、木、金、土）。‘十生五成’则论述天首地尾及其四体的变化（‘十生五成’《洛书》叙述天地首尾及其四体的变化：南为首，北为尾，东西为正身，东南、西南为肩，西北、东北为足，阳居四正，为首尾，正身；‘阴居四角’为肩为足）。在天地之间，天气与地气，金、木、水、火、土（五行）门门都在变化，在‘五生十成’和‘十生五成’的图形（略）里，白圈象征着天，主管东、南、西、北四方，黑点象征着地，居东北、西南、东南、西北四角（《洛书》‘阴居四角’，‘阳居四正’）。天地间的清、浊二气，哎、哺二门与金、木、水、火、土五行不断运动变化，就产生了万事万物的根本。”
“在‘五生十成’中，1、3、5、7、9是天数，2、4、6、8、10是地数（《河图》解说：‘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天地之气弥漫，天、地由五相成（天数五、地数五，天地二数合而为十，故谓‘天地由五相成’）这就是他的根生。在‘十生五成’图形（略）里，天一、天九二门合为十数，主管南北二方；天三、地七合数为十，管东、西二方；天四、地六合数为十，管东北、西南二角；天二、地八合数为十，管西北、东南二方；天五居中央，从此产生宇宙（从中央起，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这样发展变化，象征着宇宙的产生及一切事物的发展都起源于中央，而‘天五居中央，故天五宇宙成’又一说，古人认为中央属土，土生万物，而天五居中央，所以说，从此产生宇宙）”。[9]
2.“五生十成”就是《河图》
“万事万物的总根子都是清、浊二气。天地由它形成，哎、哺、且、舍由它产生，天、地、人和各种事物都由它出现，当天气与地气喷薰的时候，天地之间出现着一个图形，这个图形，标志金、木、水、火、土各自的主管方位（各占的位置）。天数一变而生水，地数六、就成水，水有源有流，向四方充溢滥漫；地数二化而生火，天数七相应成火，火种亮晶晶，火花遍大地，宛如天上明星；天数三变而生木，地数八相应成木，绿树枝叶密茂，长遍山山岭岭；地数四化而生金，天数九相应成金，土内生金、银，遍布中原各地；天数五变而生土，地数相应而成土，积土成山，到处是山。五行产生，人有根本，有生命力，会活动了，归纳起来，有个口诀是：天一生水地六成；地二生火天七成；天三生木地八成；地四生金天九成，天五生土地十成。一样主管一门，这‘五生十成’是天地间事物产生和发展的图形。二十五个白圈表示天，三十个黑点标明地，天数、地数和为五十五。天数、地数发展、巩固之后，各门各行的事物都按图形中标明的规律发展变化”。[10]
3.“十生五成”就是《洛书》
由于“十生五成”的变化，宇宙间出现了尼、能（指十二种家生和野生动物，即地支的总称。这里是代表以各种动物为图腾的原始人群或氏族）两类原始人群，不断繁衍下来。清、浊二气充溢弥漫于天地之间，从宇宙八角归到中央，分出九个方位，天气与地气一并产生，同时运转，日、月、云、星都出现了，但还没有人类，于是通过“十生五成”的变化，人类出现了。他们各管一方。天数一与天数九发展变化，合而为十数，形成“尼老”，它们就是“哎、哺”管宇宙南北二方；天数三与天数七发展变化，合而为十数，形成“尼少”，它们就是“且、舍”，管宇宙东西二方。地数二与地数八发展变化，合而为十数，形成“能老”，它们就是“鲁、朵”，管东北、西南二角；地数四与地数六发展变化，合而为十数，形成“能少”，他们就是“亨、哈”，管宇宙的东南、西北二角，四方八面有了主管。于是，天九作头，天一作尾，天五作身“五行”合成一个整体。宇宙的八角怎样与中央结合呢？北方的天数一与中央的天数五合而为六；西南方的地数二与中央的天数五合而为七；东方的天数三与中央的天数五合而为八；东南方的地数四与中央的天数五合而为九；天数二十五属尼，地数二十属能，天地、尼能之数和为四十五。[11]
4.《河图》与《洛书》
“《河图》的10个数，1、3、5、7、9为阳（用白圆圈表示），2、4、6、8、10为阴（用黑圆圈表示）。阳数相加为25，阴数相加得30，阴阳相加共为55数。所以古人说：‘天地之数五十有五’。即万物之数皆由天地之数化生而来。又‘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地二生火，天七成之；天三生木，地八成之；地四生金，天九成之；天五生土，地十成之”。[12]
“《洛书》的数1、2、3、4、5、6、7、8、9，一阳二阴，三阳四阴，五阳六阴，七阳八阴，九阳，阳数为25，阴数为20，阴阳和45，为五行天地万物生死存亡之数。五行水一、火二、木三、金四、土五。阳数和为9，阴数和为6，所以在《易经》卦爻中阳爻称九，阴爻谓六。阳、阴数和为15，是天、地、人三才五行的数。洛书九星又称紫白九星，九星之数为逆行：九紫、八白、七赤、六白、五薰、四碧、三绿、二黑、一白，每年一星，一直运行到现在。九星用八卦运数15，周流八方为15×8=120数，共三才而合为120×3=360，为周天之数，同理《洛书》阴阳总数为45，周流八方为45×8=360之数”。[13]
5.四季与八节气
清、浊二气相接触，就铺设成青、清与红、浊二气运行的经纬线图。清、浊二气运行的结果，从宇宙四方识别，春、夏、秋、冬四季；人们按自然规律春种、夏管、秋收、冬藏；又从宇宙八角（八个方位）分辨出八节，即四角为四立（立春、立夏、立秋、立冬），四方为两分两至，两分：春分、秋分；两至：冬至、夏至。
“天气与地气运行的轨道，用八条实线标明，其中青线四条，指天气运行；红线四条，指地气运行。中间的虚线为青、红二线交轨之处，虚线以外为青、清之气，即天气；虚线以内为红、浊之气，即地气。九条线一并运行，青线转动与红线会合，红线转运与青线相交，清气往上升，浊气往下沉，日、月、星、云出现了，人类产生并繁衍了，有了人类，就创造了天地间的福禄。这都是青、红二线相交，天气、地气运行而出现的”（略图）。[14]
6.八个方位、八个节气与天气、地气的运行变化
八个方位：东、东北、北、西北、西、西南、南、东南。
八个节气：立春、春分、立夏、夏至、立秋、秋分、立冬、冬至。
天气、地气的运动变化就是天气1、3、5、7、9，地气2、4、6、8两数合为9的增与减的变化，西南，立春、地气增至八，天气减至一（严寒）；西春分，天气增至三，地气减至六（气温回升）；西北立夏，地气减至四，天气增至五（气温逐步回升）；北，夏至，天气由一增至九，顶峰（盛夏，酷暑）；东北，立秋，地气减至二，天气回落在七（降温）；东，秋分，天气稳在七，地气稳在二（秋高气爽）；东南，立冬，地气增至六，天气减至三（气温逐步下降）；南，冬至，天气减至一，地气增至八（气温巨降，严寒）。
总之，一是没有天上的阳光雨露，就没有地上万物的春华秋实；二是人不掌握天地的自然规律，就不能生存和延续，反之亦然，这就是人活天、地所养。
三、人死回归天地
生老病死是新陈代谢的结果。彝人正常死亡后火化。从焚烧完毕至砌墓都运用了“木、火、土、金、水”的自然元素。用“木”生“火”化尸，烧毕，用冷水熄灭骨炭肉灰，“土”封，“石”用矿石冶炼成（金）圆坟。坟墓形状有三种：一是用四个铁石圆坟四方，一石着顶盖，象征“木、火、土、金、水”是简易“向天坟”；二是用六个石头圆坟，象征“月、火、木、土、金、水”，一块大石作顶盖，象征“太阳”是完整的“向天坟”；三是用八个石头圆坟，一块石作顶盖的坟墓是从天一到天九的升天“向天坟”。
从焚烧尸体的过程来看，火与尸体接触后产生两种现象：一是火化变成青烟升空，眼能见；二是通过气流作媒介鼻能嗅到尸骨肉火化后的气味。二者都升了天。剩下的骨炭肉灰，用冷水泼灭。火化师和儿媳们喊叫到“洪水来了，洪水来了”。泼洒出的气味又升了天，水往下流，意味着骨灰又汇入了地球表面上的海洋，这就是彝人死后回归大自然——天、地。
综上所述：天有阴、晴、圆、缺；地有春、夏、秋、冬；人有喜、怒、哀、乐；天有五行星：金、木、水、火、土；地有五元素：木、火、土、金、水；人有五脏：心、肝、脾、肺、肾。
人生于天、地，养育天地。因此，人和天、地，也叫天、地、人、和。这就是人与自然环境和谐；人与社会环境和谐；人与人之间和谐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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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曾仕强《详解易经全集》P31～P32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
[2]《宇宙人文论》P29，民族出版社出版。
[3]《彝文丛刻》P23，四川民族出版社出版。
[4]《宇宙人文论》P105～106。
[5]《宇宙人文论》P95～96。
[6]《宇宙人文论》P19。
[7]《宇宙人文化》P22～23。
[8]《彝族古典长诗》，P30，四川民族出版社出版。
[9]《宇宙人文论》P52～54。
[10]《宇宙人文论》P59～60。
[11]《宇宙人文论》P65～66。
[12]曾其强《详解易经全集》P83～84。
[13]曾仕强《详解易经全集》P84～86。
[14]《宇宙人文论》P71～72。
原载：禄文斌主编，贵州民族出版社2014年1月1出版，《彝学弘论》；文稿来源：云村寨；图片来源：彝族人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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