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应百宝丹及其它“白药”
驰名中外的万应百宝丹，疗伤治病，药效显著，经历一世纪多，仍誉满全球，历久不衰。从清代作坊式手工生产，发展到今天的机械化生产，其产品在国际市场上仍供不应求。
万应百宝丹之所以驰名久远，乃因药物组织精良，适应症广泛，疗效卓著，可内服外用，用法简便，深受大众欢迎。据有关国家实验报道，万应百宝丹还有治癌作用，这为当今世界医学界探索治疗许多疑难病症，提出了新的课题和科学依据。
万应百宝丹历经一世纪仍效佳驰名，不是轻而易举，一帆风顺，一成不变的产物，而是许多医界同仁共同刻苦创新的结晶。制成万应百宝丹的配方，是历代云南人民与伤科作斗争的产物，是曲焕章等医生千锤百炼、不断创新的结果。
由于万应百宝丹出世的历史曲折，众说纷纭，甚至还有很多传奇、神话式的传说。小说作者亦纷至沓来，使万应百宝丹史真假混传。
余为江川老中医，年已七旬。曾不遗余力，不辞劳苦地爬山涉水，进行过实际调查访问。采集口碑资料，查阅多种历史资料及名人题词，万应百宝丹、方药均已涉猎。同时进行考证整理，删繁就简，斧谬复真，还其本来面目，以达怀古望新之目的。
百宝丹创制人曲焕章，清?光绪六年七月五日――民国二十七年七月（1880年8月10日――1938年8月），原名占恩，字星阶。云南省江川县赵富村人，出生在一个小康之家的农民家庭里。其父曲宗周年迈，为防族人谋家产而害幼子之命，托媒将三囡许婚袁举人长子，欲藉亲势以保占恩安全。占恩七岁丧父，九岁丧母，和十二岁的三姐相依为命，三姐嫁本村袁槐。光绪十八年（1892年），十二岁的占恩到袁家跟姐翁袁恩龄学伤科。在姐夫袁槐带领下，学习加工配制万应丹及其他伤科用药的医学知识。又在姐翁和姐夫指导下实习伤科，学得一手熟练的洽伤技能。光绪二十一（1896）年，由袁家托媒操办，娶周官村犁铧匠之女李惠英返家独立生活，每天给几例病人上门就医。
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上门就医病人日增，始采购药材教惠英加工配制万应百宝丹及其它伤科药。凡有伤者，有求必应。常到其他村镇出诊治伤，积累了一些治伤经验，成为小有名气的伤科医生。
光绪三十二年（ 1906年），长子万增三龄，惠英又妊二子万丛。家道吉祥，祸忽天临。被匪迫医，他人暗告通匪，知县下令缉拿。占恩闻讯，易名焕章，以行医为业，出门避祸。在红河一带集镇行医摆摊，与武当派道医姚洪钧巧遇。姚观曲疗效有独到之处，曲看姚治伤很有一手，曲便拜姚洪钧为师，学习武当派的治伤秘方秘法。师徒三人行游滇南各地，采药、制药，为各族人民除病治病。后迁个旧南小城镇闷坑，姚师有事派大徒杜噗碧到川西、康藏一带联系未归。一街天，姚洪钧一人上街巡医卖药，不料数年前的宿敌找到他，双方拿出浑身解数，武打激斗，无人敢于解救。交手数十回合，姚将仇人击毙，但他也重伤倒地而同归于尽。焕章悲痛告窆，筹资安葬姚洪钧后，仍巡医滇南寻候杜噗碧。焕章除拜师学习外，还向滇南一带名医、草医请教，得伤科名药甚多。经长期刻苦钻研，终成为滇南一带伤科名医。
民国二年（1913年），唐继尧由贵州都督调任云南都督后，历年派兵清剿土匪。滇南匪首吴学显被枪弹打伤胸腹，伤情严重，强请焕章治愈。曲即远离到阿迷州（现开远）行医。官府闻讯下令通缉。曲逃至宜良与三姐夫巧遇，出袁槐医店不远，就被捕，关进宜良监狱。袁槐贿赂县知事，判云：“查该游医曲焕章通匪一案，经审讯查实，该游医系被迫通匪，事后即远离盗匪到阿迷州行医，与匪再无往来，不属通匪。事出有因，查无实据。等情据此，准予无罪释放回原籍行医，不准再至匪区行医”。
民国三年（1914年）回家，搏采众方，刻苦钻研，集大成而始创曲氏万应百宝丹。翌年惠英添丁（三子万信）。创药添丁，家运迪吉。观今忆昔：医匪伤而犯通匪罪，拒医又有枪杀之危，出远门又颠沛流离，终非长久之计，须找个稳定地点行医。外地行医，对药物加工困难，力采搜广积备用。民国五年（1916年），将万应百宝丹呈送云南省政府警察厅卫生所检验合格，列案为优，允许公开出售。
民国六年（1917年），率长子迁通海行医，所须药品全由李惠英在赵官加工供应。民国七年（1918年），好友指点：“欲医药事业发展兴旺，必须仗势靠山，尔后无敲榨勒索，囹圄之灾，无靠山则医术、好药皆等于零……”即藉就医见愈，器重赏识之机，拜通海富滇银行总办、当地著名绅士赵咏泉为义父。每天除诊治伤科外，还将万应百宝丹纸包附仿单销售，以方便病人。好友又劝勉：“娶一通海小星，有利于世居通海，更有利于医药事业发展……”民国十年（1921年），在通海又娶妻梁兰英。
民国十一年（1922年）春，唐继尧回滇与顾品珍决战于宜良城附近，吴学显起兵夹击，击毙顾品珍，顾军溃散，唐继尧又主滇政。吴学显立此一功，被摆升为唐部军长。笑不忘曲治伤立德，函请到昆明开业行医。适逢焕章义父母相继而卒，靠山一倒，平素热情的官绅相见如不识，甚至恶眼相视。世风日下，世态炎凉，人地已不相宜，只有靠吴学显迁昆一条路。行前，官绅知是吴军长函请到昆，又殷勤邀曲饯行作贺。人情冷暖，令曲啼笑皆非。同年（四十二岁）曲焕章迁昆明南强街开伤科诊所。翌年，孙中山在广州组织军政府及国民政府，以与北方军阀对抗。滇军出师广西后，败北回昆，吴学显的右腿骨被枪弹打断。法国医院、惠滇医院和陆军医院皆认为要截肢方保性命。结果被曲焕章接好伤腿，行走如初，使西医不不本对中华汉医刮目相看。此事成为昆明茶楼酒肆、街头巷尾议论的新闻，曲焕章成了人们心目中的伤科神医。前来求医索药的人陡然增多，门庭若市。
民国二十二年（1923年），唐继尧亦闻曲焕章之名，再经吴学显等人的大力推荐，委任曲焕章为东陆医院滇医部主任，并赠“药冠南滇”匾额。曲每天到医院上班看病，下班回家照顾药房，伤科诊所由长子曲万增继续开业。并采纳亲朋好友建议，开始准备大批制造装瓶，附上仿单公开出售。
民国十六年（1927年）二月六日，龙云、胡若愚、张汝骥、李选廷四镇守使联合倒唐，逮捕唐的亲信官吏，逼唐继尧下台。吴学显被遣回家，其部队被改编。五月十四日，唐继尧病故，而曲焕章没有被辞退。六月十四日，龙云、胡若愚、张汝骥三巨头火拼，龙云战败对手，独霸云南宝座。在这恐怖混乱和动荡不安的情势下，曲焕章连大门也懒得出，整天集中精力总结临床经验，对万应百宝丹反复过选验证，刻苦钻研，终于使万应百宝丹达到炉火纯青，一药化三丹一子（普通百宝丹、重升百宝丹、三升百宝丹和保除子）的造诣。
民国十七年（1928年），瓶装万应百宝丹上市，声誉传遍全国，不但畅销川、黔、粤、赣、皖、浙、湘、鄂、豫诸省，还以七、三折在上海、武汉及香港、澳门、新加坡、雅加达、仰光、曼谷、横滨等处建立代销处。
民国十九年（ 1930年）起，曲请跟随多年的帐房先生，清末举人周松年代笔撰写《草木篇》。书中记述他所知药物的性味、功能、主治等。药材库中常陈列堆放着百多种中草药材，除供其创制的二十多种中成药配制外，逐年尚有新发现的药物增加，以供筛选验证，创制新药。对稀有的珍贵药材则深锁秘藏，如王莲草（又名荷叶一枝花），此药偶产于重叠高山间的深谷水旁。曲焕章一生仅幸运的采到两株，吴学显胸腹重伤垂危抢救时用掉一株，尚存一株秘藏……。有人问：“万应百宝丹是那几味药组成？”答：“用堆着的百多种药物提炼精制而成，故名‘百宝丹’”。工人云：“我们按规定将各药单独加工成粉送进配药室，再将已配好的二十多种成药抬出按规定包装，从未看过、听过各种成药各是那些药配成”。
民国二十一年（1932年）起，开始写《求生录》，后由曲焕章大药房出版。介绍云南万应百宝丹（三升百宝丹、重升百宝丹、普通百宝丹、保险子）、撑骨散、虎力散、困龙散、消毒散、洗肠散、清添散、红崩散、瘳阻药酒、保身药酒、干血痨药酒、跌打药酒、万应华羊膏、汲水膏、止血药、补脑散、癫疮药等二十一种药的显著疗效。刊载曲焕章本人医治伤员的情况和照片。
民国二十二年（1933年）春，曲焕章大药房正式开张，堂屋会客室挂满了党政军要员赠的题词匾额。如唐继尧的“药冠南滇”，龙云的“针膏起废”，胡汉民的“白药如神”，杨杰的“百宝丹系百药之王”，金汉鼎的“撑骨散为专药将军”等多人赠送的题词。房里房外，布置得金碧辉煌，气派不凡。门前两米高的长联，抒发了一个中草医药家的雄心壮志。长联是：
三千界异草奇花，灵岂一艺，竞无第二神农遍尝度世；
四十年安炉立鼎，丹成百宝，自有壁双才秀普济生民。
十一月十九日，昆明召开医药界选举大会，一致推选曲焕章为中医工会主席，十二月十日正式就职。在任职期间，曲团结广大中草医专业工作者，积极组织医学研究交流活动，为全省中医学的继承和发展，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民国二十四年（1935年）五月，蒋介石在云南省政府接见曲焕章，曲赠五百瓶三升百宝丹给蒋，蒋十分器重赏识，亲书“功效十全”的题词，外加一张半身照片，派其侄蒋孝先送赠，以示关照。
民国二十六年（ 1937年），“七?七”芦沟桥事变，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侵华战争。九月，云南人民热烈欢送六十军抗日将士奔赴前线，曲焕章慷慨拿出三万瓶百宝丹赠送六十军官兵。民国二十七年（1938年）四月，六十军参加了著名的“台儿庄战役”。在整个战争中，六十军官兵英勇顽强，艰苦奋战，许多人负了伤，服百宝丹后又继续冲锋陷阵。在壮烈的交战拼杀中，百宝丹挽救了不少将土的性命。日本报纸报导：“自九?一八与华军开战以来，遇到滇军猛烈冲锋，实为罕见……”。至四月六日取得了歼敌两万余人的重大胜利，沉重打击了日寇疯狂南进的嚣张气焰。喜讯传到昆明，曲焕章兴高采烈，一口气买了三十万个鞭炮，连续放了三、四个小时，以欢庆这一重大胜利。
民国二十七年（ 1938年），国民党昆明市政府借抗日救国之名，强行摊派曲焕章捐飞机一架。曲焕章尽其所能，认捐三万滇币，但四月中旬交款结单时，被官方格定为三万国币，折合三十万滇币。曲焕章无能为力，即被关押在昆明市警察局。经多方说情，向云南富滇银行借款凑足交清后，才释放出来。国民党昆明市政府又以三万国币不够买一架飞机为由，无止境地逼交钱财。正当曲走投无路之时，正巧接到国民党行政院副院长焦易堂第三次（前两次未予理睬）请他到重庆任新成立的中国国医馆馆长之邀。曲以前往治疗抗战受伤的高级将领为由，找到了一个脱身的好机会。于是，他独自乘坐焦易堂派来的小车匆匆前往。
曲焕章一到重庆，就被接到机房街中华制药厂内，焦易堂为曲设宴接风洗尘，蒋介石也再一次接见。中华制药厂是焦易堂等人作股开办的，他以抗日为名。要曲焕章参与合办，把万应百宝丹秘方交中华制药厂生产。曲焕章拒绝交出秘方，焦易堂就把他软禁起来。盛夏的重庆，炎热如焚，曲焕章整天闷热汗出，又患暑痢。再加悲愤成疾，身体日渐衰弱。同年八月，不幸去世，亡年五十八岁。就这样，这位一代名医，惨死重庆。焦易堂通过报纸发表消息，表示哀悼、惋惜。蒋介石发表广播谈话：“在抗战正
需用人才之时，我国著名的曲焕章医土的逝世，实为国家之不幸！”
曲焕章去世不久，素来不睦的两妻，各领其子女打官司分家，各自花了不少钱，伤了很多精神，家未分成，只作暂时照现状调解。长子曲万增在南强街挂起“曲焕章父子大药房”招牌，经售百宝丹。一九五一年十月一日，百宝丹在西南区工业展览会上得到“甲等奖状”。一九五五年二月，缪兰英献出百宝丹秘方，由昆明制药厂生产，百宝丹正式纳入国家计划生产，名“云南白药”。缪兰英任白药技师，其子女曲家瑞、曲竹林皆入厂工作。曲万增及子曲之盛、媳杨存香入公私合营制药厂工作，后并入昆明制药厂。据此，云南白药是指：由曲焕章先生创制，其妻缪兰英继承，并于一九五五年以“曲焕章万应百宝丹”（包括百宝丹、重升百宝丹、三升百宝丹）向人民政府献方，据此献方由国家授权机关批准的专厂使用“云南白药”品名定点生产，其处方、工艺于一九五六年被列为国家保密范围的传统医药。
在反法西斯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百宝丹为拯救受伤将土的性命，建立过伟大的功勋。民国三十三至三十四年（1944――1945年），国民党政府派出远征军，在印度与日军作战，曾带出大批百宝丹为战争服务。美国一随军记者在《从印度到中国》一书中，对白药予以高度评价，引起各国医药界的高度重视，因而驰名世界。
外传白药
1、公生药房“白药精”
公生药房白药技师段春华（1895――1987年），云南省江川县大街镇（原华宁县宁海镇）下营人。少壮入私塾，民国六年（1917年）辍学，到赵官看望勇母李惠英。舅母除治家管好表弟们外，还加工百宝丹等伤科药供舅父在通海使用，工作太忙。春华闲无事，帮舅母加工百宝丹等药，勤恳踏实，深得舅母喜爱。民国十年（1921年）曲焕章在通海娶小妻缪兰英，李惠英气愤而不愿加工百宝丹等药供应。春华无事返家制百宝丹出售。
民国二十一年（ 1932年），儒医曾泽生（唐继尧妹婿曾鹤章之兄）看到曲焕章制售百宝丹发大财，亦欲制售百宝丹发财。就约广东商人黄公度、徐从居合伙九股办“公
生药房”，外虚加一股作招聘百宝丹技师用。曾泽生强聘段春华为百宝丹技师，段怕得罪舅父母不敢应允。曾言：“你舅父母找麻烦我们负全责”。段仍不敢应允。曾威逼说：“你儿段恩厚是我家多年先生（职员），我待如友，你若不干就对不起……”。春华畏惧而屈服，以百宝丹处方和任技师而入股。四股东议百宝丹定名：“曲焕章百宝丹通称白药，就以白药精华而定名‘白药精’”（十四年代曲氏白药方加减）。
民国二十二年（1933年），金碧路曲焕章大药房开张，公生药房就在这天报上赫然刊登。
公生大洪房开张启事
本药房根据祖传秘方制造特效灵药“白药精”，贡献社会，以达救世利人之目的。其功于后：
①治一切枪刀流血、跌打损伤。②治各种毒疮。③治各种痨瘵。④治妇科一切血症。⑤治久治不愈之胃病。③治各种危急痧症。⑤治咽喉肿痛。
白药精为药类中无上妙药，希诸君幸垂验证。
因药房新开张，买一瓶送一瓶，欲购从速，勿失良机。
曲焕章一看报，即知此药是伪造百宝丹，派人查清后，向龙云控告曾泽生等伪造白药精，侵犯百宝丹专利权，龙允以听候解决。曾等探知并听谣传：“有人能把段春华捉交曲焕章者，赏千元！”急将段深藏隐蔽，并向龙云礼赇，请求维持，龙云允从而秘商维持之法。四股东秘商，派人到江川早街（原华宁县瓦仓）找外科草医王元明，王也自制一种白色药出售，向王订购倒入水中比百宝丹沉下快而多的白色药回昆。龙云通知两家各带白药去化验解决。结果：“白药精”在水中下沉快而多；“百宝丹”在水中下沉慢而少。龙云宣布：“通过水化验，两家白药不是一样，今后各做各，各卖各的……。”曲焕章知是阴谋，怒而不敢露，含恨而出。曾等喜而不露，暗笑而归。曲焕章不服，请律师向司法部门控告。从民国二十二年起至二十五年（1933――1936年），皆因状告无门，不了了之。
1956年，药房人员并入昆明公私合营联合制药厂工作。其中。黄公度回原籍广东，段春华回乡。至1987年11月作古，享年九十二岁。
2、重庆、武汉的“全碧白药”
曲焕章发妻李惠英侄子李德昌，江川县周官村人，帮昆明一家火炮厂加工火炮失火烧伤，老板派人抬送南强街姑母家，李惠英怜惜而将他治愈，收留为制药工人。为保百宝丹配制之秘，曲万增极力反对，但母命难违。“德昌勤恳忠实，姑母、表兄弟喜而放心。德昌与嗜阿芙蓉的曲万信表弟甚亲密。
民国二十七年（1938年），德昌、曲万信与重庆宋老板秘定合同。德昌借故回家，在万信协助下，带走散装百丹、仿单及百宝丹生药材（标本），到重庆制白药，取昆明金碧路曲氏百宝丹之义定名“金碧白药”，畅销一时。后因控告伪造，查封停业，宋老板退出。焕章死，德昌与西装楚楚的曲万信乘飞机到重庆，并宴请到机场欢迎的各界名流，大肆宣传。曲万信以曲焕章三少爷身份代表曲家讲了话，金碧白药房又复业开张售药。李德昌乃易名李金碧，药房设在重庆，武汉设分药房。曲万信日抽阿芙蓉二两多，德昌认为开支过大，以蒋介石严令禁止，抓即枪毙为由，给曲万信一笔款回昆明。
3、广州白药
1956年，公生药房人员并入昆明公私合营联合制药厂。股东黄公度回原籍广东，参加广州公私合营联合制药厂制白药出售。药方是另一种白药精处方，，也称“白药”。
其它白药
1、王光明白灰
王元明（ 1894――1959年），江川县大庄乡早街（原华宁县瓦仓）人。祖母是民族医，父、伯们均是外科草医。元明幼读村塾，后随父学医。而立之年乃为乡里知名外科医生。元明老来无子，大女出嫁，与二女王昭焕相依为命。对痈疮肿毒等开刀，全由昭焕动手。王元明六十三岁去世后，王昭焕出嫁，家中无人而停业。徒弟陈希清（1912－1981）作古后，其子也停业改行。元明外科医术及使用药物传王昭焕。
2、“推理白药”和“凭虚白药”
白药问世、驰名后，城乡制白色药出售者日增。盖欲凭藉白药威望而销其药。归而纳之，不外二类：
（1）推理白药：据白药的色、味、功能、主治等及其医药知识水平，推理估计白药是何药物组成而制白药出售。因推理条件各异，诸推理白药的药物组成便千差万别，无法―一记录。
（2）凭虚白药：集市的郎中、药婆，将其止泻药、咳嗽药或胃痛药……制成白色，皆呼白药。凭藉白药之名而实非白药真品。
编 后
1984――1985年搜集白药的参考资料和口碑资料，1986――1987年考证整理，1988年春完稿。
考证整理白药的参考资料时，发现时间、地址、事实等多与口碑资料有出入或不真实。如曲焕章的出生，资料都是光绪八年（1882年）生。经医药部门查其神主（牌位）并访问村老，证实是光绪六年（1880年）生。当时他家有田七亩多，平排有楼瓦房三大间，属“小康型”农民家庭。有作者将其写成“贫苦农民”家庭，有失真实。有写曲焕章十一、十四或十六岁出门赶马或卖布。查曲家上下几代，也未曾有人干过赶马卖布之业。实际是：二十六岁身背药囊行医出门避祸。有写曲焕章看见或遇到的都是特效良药，如能活鱼命的穿鱼藤，接挂筋骨的塞笼草，止蛇伤出血的蛇含草，活鹿命的鹿合草等等，合制成白药，故神效。此传奇之说与事实不符。有写曲焕章拜姚师学医回家，后在通海或昆明南强街时始创白药。查曲焕章的老师顺序是：袁恩龄、姚洪钧、滇南民族医和滇南名草医等。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开始自制百宝丹使用于临床，后来，曲焕章博采众方，在此基础上创制出曲氏万应百宝丹。但各时期的具体条件不同而有各时期的百宝丹秘方。秘方不是一成不变，一劳永逸的产物，而是由初级向高级逐步迈进的，并在实践中逐步升华，达到了精益求精的成果。
另外，资料尚有不合理处，如曲焕章的两妻，长妻用古老称谓为李氏或小增妈；二妻用现代称谓，直书其姓名缪兰英。长期的调查，终于查出李氏姓名为李惠英……。
正因为参考资料与口碑资料的时间、地点、事实等互有出入或不真实，促使笔者长期的考证整理而弄清。对参考资料诸作者及口碑资料诸供给者的多方支持和帮助，在此致以诚挚的谢意。
但愿拙作能对古医药长者，表达出一种深情的怀念，并对今医药工作者，寄予期望而有所创造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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